作者:半亩仙田 返回目录
一口气跑出了村子,黑妞才松口气,没想到今天的行动这样顺利,大公鸡这样简单就到手了。
从怀里掏出家里带出来的那只破碗,和一把生锈的菜刀,对着还缩着脖子的公鸡,默默的叹口气。
“大壮,是我对不起你,等你死后我一定给你念一天的往生咒,希望您下辈子投个好胎。”
话落,手起刀落。
被掐着脖子的公鸡蹬了两下腿,就接了一碗的鸡血。
把公鸡放完了血,黑妞麻利的开始拔毛,蹲在小溪边又忙活了大半宿,在天没亮之前才回到自家的那个土房子里蒙头大睡。
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是吉桑村的村民早就习惯了的这种生活常态。
现在正是七月初,初夏的清晨温度适宜,适合下地干活的最好时候。村子里的汉子习惯了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去地里瞧一瞧。
但是今天早上,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声,扰乱下地的正事。
“不得了了……家里遭了贼了……快来抓贼啊……”
一声声的哭喊声,就连村头的大黄狗都给惊动了,汪汪的叫个不停。
转眼的功夫村长就带着一群还没有来得及下地的汉子,上了赵家的门。
此时铁婆子正抱着两只母鸡不撒手,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哭,简直比死了丈夫还悲痛。
铁婆子的两个闺女一左一右的劝着,但是明显脸色也十分的不好,一看就知道家里肯定是出了大事。
吉桑村的村长年过半百,早就白了一头的发,但是身子还算硬朗,到现在村子也找到一个合心意的接班人,所以他就只能一直坐着村长的这个位置。
村长一进院子,看着衣冠不整还抱着两只母鸡的铁婆子就皱起了眉头,别过了眼睛。
几年前虎子他爹就没了,俗话说的好,寡妇门前是非多,更何况还是一个总是三五不时的没事找事的老寡妇,铁婆子一直就是村里的刺头,和左邻右里处的关系也不好,矛盾不断,村长早就看铁婆子了不顺眼了。
铁婆子的大闺女赵春妞是个有眼力见的,一见刚进院子的村长和汉子都转过了头,赶紧上前给自己的老娘拢了拢衣衫,低声劝道:“娘,您先别哭了,村长来了,咱家的那只大公鸡肯定能找回来。”
铁婆子这才睁开眼睛,脸上哭的脏兮兮的,抱着两只母鸡爬起来就向村长扑了过去。
幸好老村长腿脚也利索,躲了过去,但是一张老脸已经气红了。
“有话说话,要是不能说,我现在就走了。”
铁婆子站定,抹了一把眼泪,一边哭诉一边抹鼻涕眼泪。
“村长啊……您得给我做住啊,昨天晚上我家的那只大公鸡还安稳稳的睡在我枕头边上,今天早上我一睁眼,就不见了。也不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偷,给偷了去。”
老村长听了,表情也严肃了起来,不管铁婆子怎么膈应人。但是吉桑村里绝对不能出偷儿这种下坏的东西,不然吉桑村的名声就毁了,以后村里的小子难娶,村里的姑娘难嫁,这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大事。
“你家可还丢了什么?”
铁婆子一想到自己用粮食养了三年的大公鸡就这样丢了,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,差点泣血了,又哭嚎起来。
赵春妞急的剁了剁脚,在老娘的身后怼了她一下,见老娘依旧只顾着哭,只能自己回话。
“村长,我们家别的没丢,就对了一只大公鸡。”
村长撸着胡子,点点头,见铁婆子怀里的两只已经被铁婆子蹂躏的没个鸡样的母鸡,又问道:“那只公鸡可是和这两只母鸡圈在一处?”
赵春妞想了想,最后还是点点头。家里的这三只鸡,娘可是宝贝的很,除了出门的时候不会带着出门,只要是在家里的时候,几乎都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,就连睡觉得时候都睡在一起。
要说昨天那只公鸡丢了,她都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那就奇怪了,那个偷就算是偷鸡,也应该先偷能下蛋的母鸡啊?偷一直公鸡有什么用?”
站村长旁边的汉子咧嘴一笑,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“能有什么用,吃了呗,公鸡各大,吃起来多过瘾。”
铁婆子一听,大屁股就地一坐,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行了,村里出了偷鸡贼,也是一件大事,今天大家伙晚一会下地,都帮着在附近找找,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要是谁真的拿了赵家的公鸡,最好现在就主动送回来,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的手脚不干净,别怪我翻脸,把他赶出吉桑村。”
村长发了话,谁也不敢不听,跟着村长来的几个汉子,赶紧四散去找那只大公鸡。剩下的人继续留下来看热闹,要说赵家吃亏的这种热闹可是不长能看见的。
此时的吉桑村多热闹,正在熟睡的黑妞并不知道,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,现在的她正和周公在下棋,最后竟然棋差一招,输了。
睡梦中的黑妞一撅嘴,翻个身,决定再来一局,一定要扳回来。
“黑妞,黑妞!”
睡梦中的黑妞刚落两个白子,来了个开门彩,就被老娘给叫醒了。
“娘,这么早叫我干什么?”
黑妞揉了揉眼睛,打了个哈气,最后还是坐了起来。没办法,这个坑坑包包的土炕,要是睡着了还不觉得睡着难受,一旦清醒,就觉得睡在着上面浑身的难受,尤其是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的酸痛之感。
“太阳都晒屁股了,还早?娘煮了白薯山药粥,趁热赶紧喝了。”
黑妞自从做了凡人之后,尤其是饿着肚子的凡人之后,对吃的东西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,一听有现成的吃的,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,口水也开始泛滥。
“那娘还等什么?赶紧吃饭啊?”
“咱家的那个碗呢?昨个我看你收起来了,赶紧拿来吧!娘给你盛粥。”
黑妞一听,想起来家那只唯一的碗正装着一大碗的鸡血,被她埋在了村子外的一个大树下面。
黑妞挠了挠一头始终都还没有来的及整理的乱草,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那只碗没在锅台上吗?”
木婆子摇了摇头,突然想到了什么,满脸气愤的一拍大腿。
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被那个贼偷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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